★ 现象级大女主IP惊艳巨著!影视版权价格评估已过千万! 继《甄<执贰冻谴贰赌悄昊抡病泛螅?受关注的古代大女主IP,一经连载便引起网络读者对人物角色的热议,十数家影视公司疯抢本书影视改编权,影视版权价格评估已过千万! ★ 《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》畅销后,“燃情天后”文安初心忆故人再以虐心瑰丽文笔,谱写南唐舞娘传奇。 《三更鼓·桃娘传》延续了文安一贯跌宕曲折的情节设置,只是格局更大,骨肉更饱满,举重若轻地将一个出身卑微却为爱奋不顾身的南唐平凡渡女,在情爱的坎坷与多舛的命运中慢慢找到真正的生命意义,时势、家国、与对爱人的挚爱,将其一步步,推至人生乃至历史的*之位。 写情爱,却不局限于儿女情长。既有小爱,也有大爱,《三更鼓·桃娘传》写出了“女之耽兮不可说也”的虐恋无奈,也写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性人生大局面,符合当下女性意识觉醒的新一代女性读者的阅读口味。 ★ 一段春日的邂逅,白衣之淡,黑衣之执,持续一生的情爱纠缠。 她对他的爱,毁灭了她,却也*终成全了她。 他对她的爱,拯救了她,却也置她于家国小我两难之境。 张爱玲说,每个男子心中都有一朵白玫瑰和一朵红玫瑰。 文安的笔下,却写出了每个女子心中都幻想的白衣公子与黑衣英豪。 桃花纷飞,爱过,痛过,他们却都*终成全了她之所以为她。 ★ 知名言情画手唐卡耗时三月全力绘制封面插图,随书赠送唯美古典书签。 内容简介 一念相思起,半世流离苦。 小桃本以为,她的故事,早已完结于那白衣消散处。 未料一朝相逢,故人依旧, 她的心,却已被留在另一个梦里。 故园春暖,桃花纷飞, 半梦半醒的浑沌里,那人曾给过她此生难得的安稳与快乐。 到后来,连她自己也无法厘清, 她爱的是那白衣,还是甘为她披上白衣的他。 战火烽烟,国事纷争, 她与他之间,误会重叠, 命运相催,咫尺天涯…… 重归南唐,从备受唾弃的官妓到百姓拥戴的侠义桃娘, 跌宕命途,逆流而上,她一步步认清自己的使命。 然而她的心, 在万水千山过后, 能否得到所爱之人一句“懂得”…… 显示部分信息 作者简介 文安初心忆故人,女,80后。虐心言情小说新生代领军人物。被读者称为“都市燃情天后”。 擅长细腻、古典的笔法刻画都市情感,文笔精致典雅,文风写实,带着现实的无奈伤感,催人泪下,戳人心痛。 代表作品:《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》、《情似故人来》 《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》是文安的首部作品,上市后迅速成为畅销图书,并在半年中紧急加印三次。亿万读者催泪力荐。 《情似故人来》继续细腻深情的风格,题材大气磅礴,讲述一段丝绸世家前世今生的爱情绝唱,荡气回肠。 网络连载点击数超过千万,读者力赞。 作者微博:文安初心忆故人V 目 录 <终章> 上册 第二十章 以死相挟救故交 人离乡贱暗伤魂 第二十一章 风刀霜剑日难容 夜半鬼魅阴谋生 第二十二章 守口如瓶求生路 疑窦丛生两心离 第二十三章 妖生南方心不净 血泪凝噎别开封 第二十四章 风雪故人迎车马 黄袍加身天下易 第二十五章 军情临危订婚约 免陷污淖入幕宾 第二十六章 假死遁世成软肋 杯酒释权换利益 第二十七章 一代桃娘举世惊 筹款沥盐为民生 第二十八章 窅娘代舞马脚露 江心换人旧情复 第二十九章 珠胎结托病暗养 急事起代为做父 <终章> 下册 第三十章 一战博得数年宁 假凤虚凰流光清 第三十一章 父子同行不相识 忠奸莫辨失良臣 第三十二章 弃故国无义投诚 了终身长别水天 第三十三章 机要密图藏勾栏 佞臣外敌双夹击 第三卷 三更鼓:往事成空如一梦中 第三十四章 负重任出坊离乡 仿字迹偷送国书 第三十五章 东窗事发陷囹圄 地牢相见方寸无 第三十六章 挟子威逼低折腰 求助花蕊遭离叛 第三十七章 国忧亲忧两作难 战谋权谋齐详参 第三十八章 不世之略谪仙才 抵死之情红颜殇 第三十九章 三千里地河山破 五十弦翻缱绻歌 显示部分信息 媒体评论 推荐一: 《三更鼓•桃娘传》是文安的*本古言,而文安的实力和功底果然是强大的:故事的背景,布局的精巧,伏笔的铺垫,悬念的设计、无一不是妥帖且精致的。这是一部非常好看也非常用心的言情小说,作者也是有天赋又格外勤勉用功的人。 文安不算高产,却每部都精雕细琢。《三更鼓•桃娘传》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,虐恋情长与家国大爱的激烈碰撞,造就了桃娘的传奇,也完成了文安在文学上的华丽转身。 ——现代出版社副总编辑 张晶 推荐二: 显示全部信息 免费在线读 第二十章 以死相挟救故交,人离乡贱暗伤魂 祁正修唇角向上扬了扬,点头道:“只要你愿意,就可以。”又补了一句,“上次你是在送到军营的路上被劫去的,如今回去便也无须再向教坊报备。只要改个名字,重新过活就好。”祁正修的这番话,是告诉小桃再回大唐,可以不必做官妓。小桃的丢失是教坊押送失职,再回去只要不被熟人报官,便可平安无事。 小桃的思绪一片混乱,只是紧紧盯着祁正修的脸看了许久,才低下了头,语气有些哀伤:“祁公子,我在病重的时候,已经……”她要怎么去说她和赵匡义的关系?过了许久,才吐出几个字,“我把别人错认作了公子。”话没说完,眼泪已经扑簌着流了下来。这其中的经历,绝望无门的滋味,小桃不知道怎么去向祁公子描述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在那段溺水的日子,她需要一个祁公子,才有勇气活得下去。 祁正修看着小桃,她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。她把别人认作了他,那个别人,是赵匡义吧。否则,她也不会一直跟着他。祁正修忽然有种难言的憋屈,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撬走了一般。当时自己生死未卜,能有个人收留小桃,带她免受流离之苦,他又能怪怨谁? 过了半晌,小桃只觉得自己像听宣判的犯人一般,心情忐忑到了极致。她不知道祁公子会是什么反应。他应该嫌弃她了。一个不洁的女人,先被钱弘仪侮辱,又委身于他人。小桃看着祁正修随风摆起的白色衣袂,只觉得那么干净,与之相比,自己似乎太脏了些。 祁正修缓缓伸出手,牵上了小桃的手,语气笃定地重复了一次:“只要你愿意,就可以。”祁正修的话像一记重锤,敲在了小桃的心上,敲得她的心扑通乱跳。祁正修的声音有些悲凉:“怪我,没有办法照顾你。” 祁正修最后一句话,好像一股洪流,向小桃袭了过来。从手脚,到四肢,到心里,暖暖地流过。祁正修很少说什么深情的话,却是这句,让小桃第一次有种归属感,原来在祁公子心里,照顾自己是他认为应该而愿意的。小桃抬眸看着祁正修,想挤出个笑,却偏偏眼泪先流了下来。 祁正修手里一个用力,已经把小桃揽进了怀里。多久的相思,祁正修不由手中用力,只想把小桃紧紧拥着,再也不放开。国家危亡,他顾及不暇,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守护好小桃,可如果在他生命里,有这么一刻,他能静静拥着心爱的女人,听山风吹吟,也是奢侈的幸福。 忽然山间的风疾了一些,一声冷冷的“要去哪儿啊”响了起来。 祁正修迅速地把小桃松开,眼前却已经是赵匡胤带了上百精兵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,身后跟着赵匡义和赵普,而陈述也被他们押着。赵匡义紧紧盯着刚刚分开的小桃和祁正修,脸色铁青。 小桃的脸刷地白了,他们是要抓祁公子吗? 赵匡胤看着祁正修,朗声笑道:“久违了,祁正修。没想到你的命真大,从那么高的崖上掉下去,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儿。” 祁正修拱了拱手,淡淡道:“托大唐先祖的福。” 赵匡胤的面色一沉,冷笑道:“知道你一向会说。我说不过你。不过,你今天倒解释解释,你一个唐人,又不是使臣,没有通关文牒,没有公文,你是怎么混进大周的都城来的?你又有什么企图?” 祁正修微微一笑:“如今大唐都已经臣服大周,民心归属。我自然顺应形势,来大周都城开封府观摩一番,也是人之常情。开封府铜墙铁壁,戒卫森严,我岂敢有觊觎之心。至于关文,我如今只是百姓身份前来观瞻游玩,又非大唐官员身份,何需关文?” 赵匡胤被祁正修一番话说得张口结舌,他哪里是祁正修的对手。说道理,祁正修远远有一百条引经据典的话在等着他。赵匡胤不由看了看赵普,赵普虽说足智多谋,但祁正修这番话,赵普也应对不来,只好无奈地看着赵匡胤叹了口气。妈的,赵匡胤暗暗骂道,这家伙要是大周的臣子就好了,他非用尽一切力量拉到麾下,如果那样,想推倒小皇帝这家伙一定能想出一堆理由。可惜了,他是唐人。 赵匡胤又看向赵匡义,不中用的,压根心思就不在这上面,只知道紧紧盯着那个南唐女人。赵匡胤看着就生气。罢了,反正说不过,就不说了,硬来还能怎的?赵匡胤索性不讲道理起来:“好好好,祁正修果然名不虚传,能言善辩。我不和你讲道理。但你,随我走一趟吧。咱们进了开封城再好好叙叙。” 祁正修冷冷一笑:“那就看赵大人的本事了。”说着一撩袍子,把小桃轻轻带到了紫云台的一边,准备开战。 陈述在一旁对赵匡胤说道:“大人,开封府又不是什么禁地,子介不过是进城来看看,难道大周抓人也兴出师无名?” 赵匡胤冷哼一声:“这里是大周,有名无名,我说了算。”他就是想抓祁正修,别管他找什么借口,这个人不除,唐人就永远是哽在喉咙的刺。 说完赵匡胤一挥手,手下的精兵已经冲了上来要擒住祁正修。祁正修身手极好,敏捷地来回躲闪着。紫云台虽然是山上的一处平台,但终究地势狭小,一群人围攻祁正修便有些放不开手脚,来回打架。反而祁正修来回躲闪得灵活。如此这么折腾了半个时辰,祁正修毫发无伤,倒是有几个士兵被踹在了一边,动弹不得。 赵匡义看得火气腾地上窜,忍不住冲了上去。赵匡义和祁正修的功夫本就不相上下。但祁正修已经疲于应付围攻上来的士兵,耗费了不少体力。而赵匡义是初试身手,还带着火气,更是招招狠戾,攻势极猛。还没过十几招,祁正修已经有些抵抗不过,节节后退,只有躲闪的能力,却没有还手的余地。 赵匡义更加步步紧逼,几招已经把祁正修逼到了紫云台的角落,小桃的心扯了起来,他们难道要再逼着祁正修跳下去?不由大声喊着:“不要,廷宜,不要啊!” 赵匡义的心一颤,廷宜?她多久没这么喊自己了?她原来,已经全部恢复了记忆,把各人都归到各位了。赵匡义一个走神,祁正修已经还过手来,冲着赵匡义用力反踢了过去,狠狠踹到了赵匡义的胸口,赵匡义倒在了一边。 赵匡胤赶忙过去把赵匡义扶了起来,急切地问着:“怎么样?” 赵匡义踉跄地站起身来,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还要再冲祁正修过去,赵匡胤用手一挡,自己对祁正修开了战。赵匡胤的功夫并不在赵匡义之下,而且更擅长徒手搏战,已经疲于应付的祁正修面对赵匡胤的咄咄攻势有些招架不来,被赵匡胤踢到了亭子边,皱眉向亭子侧的山脚看了一眼。 赵普适时地补了一句:“祁公子,我们料想你是想从这里逃的,所以在山脚下也布了三千兵马,如果你纵身跃下,虽然紫云台不高,以你的身手,下去绝对没有生命危险,却一定逃不出三千兵马的追搜。所以你还是保存体力,不要多费事了。就在这里跟我们回去,岂不是都省事?” 祁正修淡淡笑了笑,赵普这招心理战对他来说没用。紫云台的地势他早已看好了,这里跃下不会伤及性命,而且山下是密林丛丛,又沟沟壑壑,纵然真布了三千兵马,也不见得能搜寻得到。赵普不过是吓唬人罢了。祁正修站了起来,心里已经有了主意。只是可惜,这次无法带走小桃。但只要知道她在这里,便还有机会。 祁正修定定看了眼小桃,轻声道:“保重。”说着正要纵身跃下,却忽然被人用力扯住了。祁正修转过身子,小桃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他扯了回来。小桃满眼是泪:“不要跳,不要!”祁正修已经被逼着跳过一次悬崖了,九死一生才把命夺了回来。这次的紫云台,她不知道有多高,下去到底有没有危险。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祁正修跳下去。 小桃护在了祁正修面前,看着赵匡义泪眼迷离:“廷宜,我求求你,放过祁公子吧。大唐不是已经降了吗?为什么还要逼死他?” 赵匡义看着小桃眉头皱得紧紧:“桃宜,你不要管这些。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。” 小桃拼命摇着头:“我管不了大唐投降,我管不了你们要抓谁打谁,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祁公子死。我真的不能。” 赵匡胤冷笑了一声:“没看出来,你这么忠心护主呢。要说你不是唐人的细作,我都不信。”说完怒喝一声,“滚过去!看在你是匡义的人的份上,我回去再找你算账,再挡在这碍手碍脚,仔细连你一起收拾!”说着吩咐后面的士兵再次冲上来。 小桃看着乌泱泱又要扑过来的士兵,心一横,从头上拔出了一枚珠钗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。这珠钗还是赵匡义带她参加赵匡胤的家宴时特意为她买的。只是她没想到,这装扮人的钗,也可以当成一支武器。那钗是青铜鎏金的,钗头攒了珍珠和玳瑁在上面,而钗身是锋利的薄片,最末端为了插入头发方面,削成了尖利的锥形,刺入喉咙,不亚于匕首的力量。 赵匡义的心一扯,大步冲到了小桃的面前:“放下!那钗锋利得很,你不要命了?!” 小桃含泪看着赵匡义,声音满是祈求:“廷宜,放了祁公子。我同你回去,我哪里也不去。你放了他好不好?” 小桃的声音绵绵软软,却每一句都像针一样刺了进去。她在拿陪着他作为交换吗?如果不是为了祁正修活着,是不是她就不肯在他身边了?赵匡义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像有什么东西用力一扫,把他的心全都扫空了。赵匡义看着小桃,忽然冷笑了起来:“你求我?你在为了他求我?” 小桃下意识地点头,看着赵匡义铁青的脸又赶忙摇头:“不是,廷宜,只要放了祁公子,让我怎么样都行。你们如果非要抓他——”小桃的手哆嗦着又紧了紧,脖子被锋利的钗划出了血,小桃却毫无知觉。赵匡义看得心一疼,不由又上前迈了几步。 祁正修反手把小桃的手用力放了下去,眸子有丝痛苦,看着她用力道:“不要为了我这样。”他无法看着小桃为了他以性命相逼,去求另一个男人。说完用力把小桃往一旁推过去,自己纵身跳下了紫云台。 “啊!”小桃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,眼睁睁看着祁正修再次跳下去,小桃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他坠下了高台。小桃腿软得站不起来,连爬带挪到了紫云台边,只有一片一片山上的树丛,她什么也看不到。只是从这里看下去,紫云台并不高,小桃的心也些微缓了缓。 赵匡胤也追到紫云台边上,看着云雾迷绕的山下,骂道:“又让他跑了,赶紧继续追。” 小桃这才回过神,手里的钗再度举了起来,直刺得自己的脖子凉凉,看着赵匡义目光有些冷:“能放过他吗?”说着语气变得郑重,一字一句道,“我求你,放了他。” 赵匡义的心一扯,眉头重重锁了起来,小桃手里的力气更大了些,脖子上的血珠顺着钗滴了下来,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,只是全身都在微微抖着。 赵匡义的脸随着滴落下的血珠更加泛青,猛地把要冲下山的赵匡胤拦住,冷声道:“别追了。” 赵匡胤一怔,随即暴跳起来:“你说什么?不追?” 赵匡义鬓角的青筋跳突了几下,用力点了点头,生硬地吐出几个字:“放了祁正修。” “你疯了?”赵匡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赵匡义竟然不顾国祚,要放了祁正修?他脑子被驴踢了吗?赵匡胤狠狠把赵匡义拦着的胳膊摔下:“这是千载难逢捉着祁正修的机会。你竟然妇人之仁,要放了他?你有没有想过日后他会成为南唐最难碾的一只臭虫?你把大周的社稷放在哪儿?” 赵匡义冷冷说道:“不过就是一个祁正修,放了他又能怎么样?当初他不也被我三千骑兵追得跳了崖?难道他就能影响大周社稷?那大周的社稷也太脆弱了。” 小桃听到赵匡义这句话心又是一痛,原来祁公子是被赵匡义亲手逼得跳崖。今天他终于自己说出来了。小桃只觉得心被扯得来回揪疼,她知道大周和大唐互为敌国,可为什么是赵匡义逼得祁公子跳崖?她竟然跟了差点逼死祁公子的人……小桃说不上什么心情,只觉得老天似乎和她开了个最大的玩笑。小桃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了下来,攥着金钗的手抖得更厉害。 赵匡胤被赵匡义堵得说不上话,索性不想和他继续废话,直接向着山下冲去,赵匡义伸手夺过一个士兵手里的长枪,横在了赵匡胤的前头,语气无奈中带着丝苦涩,却又极为笃定:“二哥,就听我这一次。算我欠你的,以后我纵然出生入死,一定偿还了你这个人情。” 赵匡胤被赵匡义这句话气得胸闷,兄弟两个,竟然还讲起人情来了。还他的人情?赵匡胤分明感觉到在赵匡义心中的天平上,那个妓女把自己这头狠狠压了下去。赵匡胤看小桃还在拿金钗比画着,气不打一处来,手里提着枪扭头冲着小桃戳了过去:“贱人,早灭了你这个祸害,匡义才能清醒。” 小桃还没看清楚,一杆明晃晃的枪已经冲着她的胸口直刺了过来,小桃下意识地向后闪了一下,赵匡胤下了狠劲儿,用了一招毙命的架势。赵匡义没有任何思索,一个箭步扑上去,用力去夺赵匡胤的枪。 枪在离小桃胸口还有一寸的距离,被赵匡义硬生生地掰了过去。赵匡义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用枪去驳赵匡胤的枪,直接上手去夺,而赵匡胤刚才的劲极大,赵匡义震得虎口都裂开了,血绽了出来。赵匡义第一次用冰冷而狠戾的表情看着赵匡胤:“不要让我恨你。” 赵匡胤怔住了,他第一次在这个同胞弟弟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,陌生、愤怒以及阴冷。他甚至觉得,如果他把这个女人杀了,赵匡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手把枪刺进他的胸膛。他第一次对赵匡义有了种畏惧的情绪。 但那感觉只有一瞬间,赵匡胤很快恢复过来,还想再争执,一旁的赵普已经大步走了过来,把赵匡胤和赵匡义分开,温声对赵匡胤说道:“大人,少将军既然这么说,就别去追了。那祁正修也未见得就能给大周带来多大的祸害,再者紫云台下的地势复杂,追了只怕也徒劳无功,捉不到的。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兄弟和气。” 这是小事?!赵匡胤还想再说,手被赵普死死地压着,拼命地劝和着:“先回去吧,这事改天,改天再说。”赵匡胤虽然脾气大,但对赵普的智谋倒是极其信服,此刻心知赵普一定又有了别的谋划,便也只好作罢,但心中到底气不忿,也没再看赵匡义一眼,快走了几步低吼一句:“回营!”已经带头下山,打马而去。 小桃这才缓过劲儿来,手里的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身子软绵绵地出溜了下去,坐在了地上。赵匡义看着小桃,一步,一步,缓缓走了过去,步子很沉。赵匡义走到小桃面前,俯身把地上的金钗捡了起来,看着小桃,一种莫名的心灰意冷袭了上来,半晌,冷笑了一声道:“原来我送你的钗,你是这么用的。”当首饰不再是首饰,成了自残自伤的工具,只为胁迫自己,那这钗留着还有什么用?赵匡义的手一扬,钗在空中划了个弧线,飞出了紫云台。赵匡义转身向山下走去,吩咐手下的士兵把小桃带回去。 刚才的一切,都发生得太快,陈述此时才从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,不要命的祁正修,不要命的叶小桃,同样不要命的赵匡义,他只看得身上一阵一阵地血气上涌。周人的军队都撤离了紫云台,陈述也跟着飞奔下去,在刚才祁正修跳下去的地方细细搜寻着,这地方不高,按理没事啊,却是反复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,眼看日头已经偏西,陈述看看情况不妙,赶紧返回驿站,正准备再找些大唐跟来的士兵一起去搜索,却有一个陌生人塞给了他一个便条,里面是祁正修的字迹“已安,先回唐”。陈述的心这才放了下来,却也想不明白祁正修是怎么那么快就转危为安的。 小桃被士兵带回了赵匡义的府邸,四周又加派了许多士兵看守。他们是怕自己跑掉吧?小桃缩在了床上,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今天的一切都像一场梦。小桃在忧虑和担心中有些恍惚,很快就睡着了。迷迷糊糊中,小桃只觉得身上很沉,抬眼一看,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,屋里上了蜡烛,一身酒气的赵匡义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却把头枕在她身上睡着了。 小桃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赵匡义,心里百转纠结,如果祁公子不出现,也许她和他在云湾村,可以做世上最幸福的小夫妻吧?可是,一切都变了,祁公子没死,而元凶就是趴在她身上的这个人。小桃心里一疼,伸手用力推了推赵匡义,低声道:“该睡了。” 赵匡义因想着赵家还没有给小桃名分,便在府邸里另一处卧房睡。此刻赵匡义睁开发红的眼睛,看着一脸纠结的小桃,心里的寒意泛上了一层又一层。赵匡义摇晃着站起身来,把外袍解下随手扔在了地上,又跌坐在了床上。用手扶了扶额头,转身倒在了小桃身边:“就睡这儿了。” 小桃往床里躲了躲:“让下人去把你的卧房收拾……” 话没说完,赵匡义已经翻身压上了小桃的胳膊:“不想跟我了?”看小桃沉默的表情,赵匡义的手跟着心一起凉了下来,“在紫云台,是谁说只要放了祁正修,让她怎么样都行?”说着赵匡义的唇掠上了小桃的脸颊,从脸颊滑到唇,赵匡义难以克制自己的冲动。 小桃有些慌乱地瑟缩着,躲闪着:“公子,你喝醉了。” 赵匡义的火更燃了起来,俯身压上了小桃,呼吸都变得滚烫,可话语出来却冰凉:“不要叫我公子,叫我的名字。” 小桃咬了咬唇,没有吭声。赵匡义没再说话,俯身不管不顾地开始侵入了小桃的唇舌,唇齿交缠间,赵匡义把小桃的襦裙解了开来,手用力揉了上去。小桃拼力挣扎着:“廷宜,不要。我很累……你醉了……” 赵匡义听到小桃叫他的名字,全身都发烫起来,手继续用力着,加上喝了酒力气不知不觉就比平时大了许多,一手压上了小桃的双手,一手已经用力抚上小桃的身体。 小桃挣扎不动,身下一疼,心也随着撕扯得疼痛。小桃没有继续挣扎,只是空洞地看着头顶上的雕花床随着帘幔在晃动,眼泪也模糊了起来。赵匡义感觉到小桃的木然,心也越加寒凉。她终究是不肯接受他的。赵匡义的动作有些疯狂起来,是不是这样,才能唤起小桃对他的知觉? 赵匡义酒后的力气不觉地大,小桃被他的用力弄得很痛,挣扎又挣扎不动,可她对赵匡义,终究不能死命抗争,毕竟从前,她是情愿的。小桃随着赵匡义的动作机械地做着反应,却拼力咬着唇没有吭一声。 感觉到小桃的木然,赵匡义的动作便更用力,喘息间声音阴沉:“叫我的名字。” 小桃痛得一颤,她喊不出口,只是把唇咬得更紧,渗出了甜腥的味道。赵匡义的唇胡乱地吻着,吮吸到小桃唇上的血腥味,忽然勾唇笑了,斜睨看向小桃道:“叫不出来是不是?” 小桃的睫毛忽闪了一下,无力地闭上了眼睛。她的确叫不出来,她没有办法在知道祁正修还活着,而且当初是被赵匡义逼下了悬崖后,还能动情地喊着赵廷宜的名字在他身下承欢。她没有办法去恨赵匡义,这个男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,可她也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去接受他,祁正修的出现,已经像一个华丽的闪电一样,把她内心所有晦涩不明的地方照得清晰亮堂,然后把她的心扯回了南唐。 小桃的闭目无声像一攒明火,把赵匡义本就酒后燥热的心腾地点燃,烧得灼痛。他不是计较自己付出了多少,他不是在乎他失去了什么,他只是悲凉,从头到尾,他只是个替身。尽管中间有一段时间,他曾经以为小桃爱上了他,因为从她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接受,这个过程是他陪着她度过的。但现在看来,那仍然是个幻觉。她爱的,彻头彻尾只有祁正修一个人。 赵匡义的悲凉,一点点地化成了不甘和愤怒。他受不了小桃看到祁正修的那个样子。只要她看到祁正修,眼睛里就好像虚无万物,一双如水的眸子里,只有祁正修的影子。从前是,现在还是。平日里的小桃是娇俏的,温柔的,但一碰到伤害祁正修的事,她立马就像疯了一样炸了刺,她可以随手就扯起一样东西去拼命。可她对他,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样子。想到这里,赵匡义忽然忍不住用力在小桃身上冲击起来,手指碰到小桃如水如瓷的肌肤,就是狠狠掐了上去,小桃疼得一个激灵,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,直到赵匡义终于偃旗息鼓,才舒了口气躺在了他的身边。小桃的心忽然轻松了一些,似乎这样的疼痛,才能多少解脱一些自己心里的歉疚。她对许多人都有着歉疚,她对不起祁公子,可她也同样对不起身边的这个人。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,赵匡义才醒来,昨晚的酒喝得太多,直到现在还是头痛欲裂。小桃已经起床,看赵匡义睁开眼睛,便吩咐了侍婢进来服侍赵匡义盥洗。 赵匡义揉了揉疼得发紧的额头,昨夜的事他隐隐还有些印象,看小桃立在一旁,直接把她的胳膊拉了过来,用力掀开袖子一看,触目惊心的乌青让赵匡义的心沉了一下。倒是小桃把袖子扯了下去,淡淡笑了笑:“不碍事。” 小桃的笑刺得赵匡义的心又是一阵锥疼,如果此时小桃是含着眼泪怨怼地看他,也许他的内心还更好受些。起码说明她怨恨自己,怨恨也是一种情绪,总比现在这种淡淡好,这更像一种无声的抗议,好像自己怎么做都不会让她难受。除了收拾祁正修。 这种感觉让赵匡义本已平静下去的心又有些狂躁,他抬眸看着小桃冷冷道:“看来对你,果然用不着太好。” 小桃愣了一下,有些客气地回应着:“怎样对待小桃,随公子的意便好。” 赵匡义的身子一僵,抹了手的巾子狠狠摔到了盆里,大步走了出去。屋里,压抑得他喘不上气,还不如去军营里操练士兵来得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