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国博弈,正如邱吉尔所言:“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中国目前的处境,内有经济衰落、金融危机的困局,外有领土争端、军事战备的烦恼,如何在内忧外患中成功博弈并突围,将事关未来中国的兴衰与荣辱。本书以中国与周边邻国政治博弈为核心,详尽地分析了东亚乃至世界格局的未来走势,也便于读者掌握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国家行政、金融经济、民生领域的政策调整。 内容推荐 本书从地缘政治、金融经济、军事战略等角度出发,分别讲述了俄罗斯、土耳其、澳大利亚、日本、朝鲜、蒙古等国错综复杂的历史矛盾、领土争端、政治博弈等。全书用事实和数字说话,以全球金融、时政热点为背景,包括了叙利亚内战中的俄土争端、美国发起的“货币战争”、朝鲜半岛核危机、克里米亚脱乌入俄等焦点新闻背后的大国博弈,也涉及了中国自建航母的战略意义。详尽的资料,鲜明的观点,将大国博弈的阴谋和真相赤裸裸地展现给读者,让我们在深入浅出的说理中明白了影响世界格局变迁的历史规律。 作者简介 王伟,鬼谷工作室主笔。工科出身,自由撰稿人、时评人,曾做过金融公司的投资顾问。机缘巧合,站在了几个领域的交叉点上,故善以历史、地缘和经济等多个视角,对国内外战略问题进行综合分析。曾出版有系列畅销书《看懂世界格局的第一本书》,累积销量突破50万册。在《世界军事》杂志刊有系列连载《秦汉帝国》,此外在《中国国防报》等媒体亦常有时评刊载。 目 录 第一章 地缘政治之俄罗斯 话说俄罗斯(一) 2.5个卫国战争 / 002 叶利钦的选择 / 008 从溃败到后撤 / 013 统合有道 / 017 力自地起——强力部门对普京新政的推动 / 030 话说俄罗斯(二) 从“7500亿强军计划”看新普京时代 /036 尚未消除的潜在威胁 / 038 第二章 地缘政治之土耳其 由来已久的结构性问题 / 046 从凯末尔到埃尔多安的微妙转变 / 048 埃尔多安的困局 / 051 第三章 地缘政治之澳大利亚 边缘之地 / 056 美澳同盟 / 058 刻舟求剑 / 060 第四章 地缘政治之日本 日本的“代理人”国策 近代日本为什么能免于被殖民 / 064 当不成“猎物”就当“代理” / 067 “蝙蝠”效应 / 069 既是“拐杖”也是“枷锁”的美日同盟 / 071 三分外交,七分内政 ——简评日本成立国家安全保障会议 “体制问题” / 076 “是,首相” / 080 “再也不能这样过” / 084 从“基本盘”看未来中国海军的定位——兼论中日危机 从地缘角度说说中国“需要什么” / 087 “基本面”与海陆并重 / 093 “辽宁”号航母对中国的意义 / 097 第五章 地缘政治之朝鲜半岛 地缘视角下的朝鲜半岛——兼论中国的形胜之地 以地缘看中国 / 102 朝鲜半岛背后的“多米诺骨牌”效应 / 107 历史上中国对朝战略的两次失误 / 110 话说朝核危机 缘起 / 120 目的 / 124 损益 / 133 应对 / 136 开城工业园 / 142 第六章 地缘政治之蒙古 大国的背面之阴 体量巨大的“小国” / 148 远东地缘政治的应力点 / 153 面团战术 / 157 第七章 地缘政治之欧洲 欧洲的“战国棋局”(一) “国”与“天下” / 164 螃蟹效应 / 166 依“格”说“势” / 171 欧洲“战国棋局”(二) 疆界、国家、民族 / 176 “福祸相依” / 179 第八章 货币战争 “土八路”的货币战争 首战不利——中央苏区时代的失败 / 186 土气没了,战斗力也没了 / 190 美元游戏其实并不新鲜 / 192 货币战争,“正”字为本 / 194 从“黄金大溃败”说起 搅扰天下的“79号” / 196 暴雨梨花针遇到擂鼓瓮金锤 / 203 金融危机与美国的对外战略 / 206 商道求安——以“大安全观”说海外投资安全 “撤侨”背后的无奈——海外投资面临多重威胁 / 211 何为“大安全”观 / 213 不可或缺的非官方机构 / 216 法规先行 / 218 第九章 军事战略 从抗美援朝和抗美援越说大国之战的三种模式 “大国对抗”与“局部战争” / 222 “狡兔三窟”与“孤注一掷” / 225 从“影子”到“真身“的战争 / 228 克里米亚、乌克兰与俄罗斯 女皇的“嫁妆” / 230 刀尖上的哲学 / 235 “山姆”的阳谋 / 237 说说“弹道导弹打航母” 现代战争中的“弩” / 240 弹道导弹打航母“靠谱”吗? / 244 带刃的外交——漫说“伐交” “长刀”与“短剑” / 250 金帛收买,匕首随之 / 253 美式伐交 / 256 从出兵叙利亚看俄罗斯的军事文化 “恶劣”的地缘环境 / 258 必攻不守 / 260 有仇必报 / 263 显示部分信息 媒体评论 世界格局是个很俗的词,大学里的国政专业的人老是讲,但却讲不过出租车司机。出租车司机会讲,但讲不出道理。第一次听人讲格局,讲得这么通俗、这么有趣,用经济学的原理,把世界的变迁,讲得津津有味。 ——张鸣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作者没有如时下所流行的那样去故弄玄虚,而是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把看似复杂的东西简单化,给读者呈现了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。 ——石述思 《工人日报》要闻部主任 这本书的作者让我看到的,不是一种简单的对西方战略思维的模仿,这里面的思维是中国式的,就像中医一样,对比以往让我们感觉很新鲜,但必须承认它的确很有效。 ——加藤嘉一 《中国的逻辑》作者 把简单的东西弄复杂了意味着愚钝或是欺骗,把复杂的东西弄简单了意味着智慧以及坦诚,很高兴,本书属于后者。 ——戴旭《C型包围》作者 显示部分信息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地缘政治之土耳其 由土耳其击落俄罗斯战机所引发的政治危机,不出意外的话将占据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各个媒体的重要版面。而在人们把关注点放在俄罗斯和土耳其之间的军事、经济领域的数据对比的同时,另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却往往为人们所忽略——任何一国的对外政策,本质上都是其国内政治的延生产物。 可以说,国际事务其实都是:三分外交,七分内政。而要看清一个国家的内部问题,最好的方式则是回顾总结其历史,从“基本盘”入手。 由来已久的结构性问题 凡事欲知其所往,必先知其所来,对于土耳其来说自然也不例外。 一切还要推回到奥斯曼帝国时期:1453年,穆罕默德二世征服了君士坦丁堡,一个新帝国就此诞生了。她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,一只脚踏在亚洲,另一只脚则踏在欧洲,这便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,在此之后帝国的版图日愈扩大,最终在16世纪步入巅峰,横跨欧、亚、非三大洲。奥斯曼帝国在当时完全占据了“世界岛”的中心地带,这最终迫使西欧放弃了与东方的陆上商路,从而歪打正着的开启了大航海时代…… 而在自苏莱曼一世去世后的200多年时间里,奥斯曼帝国开始逐步走上了下坡路。1517年,奥斯曼帝国海军在勒班多战役中被西班牙和威尼斯的联合舰队打败,从此失去了对地中海的控制权;十七至十八世纪,奥斯曼帝国在与奥地利帝国、俄罗斯帝国交战中迭遭失败,势力进一步转衰——九次俄土战争几无胜绩,失地千里。随着国运的衰败,至十九世纪初,奥斯曼帝国境内民族解放运动开始兴起,巴尔干半岛诸国先后独立,英、法、俄、奥也相继开始争夺其领土,阿拉伯半岛上各行省的离心力也开始增强…… 在衰落的表征之下,隐患的则是奥斯曼帝国一直以来的“结构性”问题。某种程度上说,奥斯曼帝国与中国的明、清两代帝国存在着类似的困局。奥斯曼帝国自立国之初,就奉行政教合一的机制,苏丹也是帝国的哈里发(宗教领袖),伊斯兰教成为把帝国治下不同民族的民众统一起来的纽带。 这种体制,在保持帝国统一的同时,也赋予了教士阶层以极大的权力。日久天长,便形成了居于自身利益的宗教保守派。这个阶层将君主与民众彻底的割裂开来,使得国家治权分散、中央财政弱化,在面对新兴崛起的西方国家时,自然会落了下风,这种情形类似明末的东林党对皇权的架空。随着与西方国家接触的增多,奥斯曼帝国内部也出现了新兴的精英阶层,他们主张参照西方进行改革,这一点与同一时期东方的清帝国以及日本非常类似,而宗教保守势力也同样对此进行了空气严苛的打压。 而所不同的是,在奥斯曼帝国,宗教保守阶层其实更接近底层社会,新兴精英则主要集中于西化的知识分子和新军中的军官阶层。这样一来,主张世俗化和现代化的新兴改革派就始终存在一个问题——不接地气。 从凯末尔到埃尔多安的微妙转变 事实上,这个问题在中东地区是普遍存在的。因此,不止土耳其,后来走上相对世俗化改革道路的埃及、叙利亚、伊拉克、利比亚等国家,他们的变革过程其实都大同小异,都是由军官团主导革命,之后由军方主政,通过比较强硬的手段来压制宗教保守派,从而实现国家世俗化。 凯末尔正是这一“经典”模式的开创者。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上面提到的奥斯曼帝国的结构性问题,在宗教保守势力的掣肘下始终无法得到解决,在英法两国的联合进攻之下,帝国最终分崩离析。而对土耳其民族来说,这种过程也可以称之为“否极泰来”。伴随着帝国的崩溃,苏丹和宗教保守势力都遭遇到了重创,由凯末尔领导的新军军官团得以崛起,于是有了凯末尔革命与土耳其共和国的诞生。 1931年4月,由土耳其国父凯末尔正式提出“六大原则”——共和主义、民族主义、大众主义(平民主义)、世俗主义、国家主义以及改革主义。此后“六大原”于1937年被写入土耳其宪法,其实质即在于通过世俗化,最终实现土耳其的现代化。 前面说到:相对于军官团,事实上宗教力量与底层民众的联系更为密切,因此凯末尔在土耳其推进世俗化的过程其实是相当酷烈的,正是这种对宗教集团的强力打压,为后来土耳其的变局埋下了伏笔。 在完成国内整肃的同时,土耳其在军方的领导下开始迅速向西方靠拢。土耳其地跨欧亚,掌握着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博斯普鲁斯海峡,这成了土耳其“脱亚入欧”战略最大的本钱——1948年土耳其加入经合组织;1949年加入欧洲委员会;1950年为了表示自己向西方靠拢的决心,土耳其参加“联合国军”出兵朝鲜;1952年正式加入北约,后来的古巴导弹危机(1962年),起因真是美国在土耳其部署针对苏联的中程导弹;1963年欧共体与土耳其签署了接受土为“欧共体联系成员国”的《安卡拉条约》,条约规定在经过17年的过渡期后,可以考虑土耳其正式入盟。 而让土耳其新兴精英没有料想到的是,正是他们所最求的“脱亚入欧”导致了自己最终被边缘化,进而导致土耳其国内出现“逆世俗化”。凯末尔为土耳其设计的政治体制比较特殊,他并没有建立传统意义上的军政府【凯末尔以法律的形式严禁现役军人参政】,而是建立了西方式的民主政府,而其特殊之处在于,土耳其军方一直在“监督民主”。更直白点说,为了脱亚入欧,土耳其必须要搞一套与西方社会匹配的政治体制,但自奥斯曼时代所带来的结构性问题,导致了军方必须时不时施加一些“外力”,才能保证土耳其不至于脱离世俗化的轨道,而最激烈的方式,就是政变。自共和国建立至今,土耳其军方先后发动过四次政变,最近的一次是在1997年。 当然,站在第三方角度来说,对此你也说不出个对错,只能说存在即有他的道理。1950年曼德列斯领导下的民主党上台,之后立刻对议会进行大清洗,军人出身的议员比例从1/2直降到1/25,随后宗教保守主义开始重新得势,新政府对上街抗议的青年学生采取严厉镇压,最终导致5人死亡,正是这次事件导致1960年土军方第一次政变。 真正让土耳其军方感觉到压力的,是西欧国家的指责。出于迫切希望加入欧共体(欧盟)的诉求,土军方对西欧国家的态度一直非常看重。而在欧洲左翼政治力量影响力日益加大的背景下,出于“政治正确”的考虑,西欧国家才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,对土耳其军方屡屡施压。1982年,欧洲议会甚至通过决议,暂停执行欧盟与土耳其的联系协定,以“惩罚”土军方在1980年发动的政变。 外部的压力导致土耳其军方对土国内的政局控制力开始下降,由此导致了颇为讽刺的一幕:西欧施压→土军方退让→世俗化力量式微→宗教力量做大→欧洲新移民宗教色彩越来越浓→欧洲族群矛盾加剧 而从土耳其内部来说,新兴精英阶层“不接地气”的问题始终存在,这直接影响到了最终国民的经济利益分配。在靠近地中海沿岸的城市与内陆的农村乡镇,你会看到两个“土耳其”,一个充满了现代化气息,一个则贫困保守,而后一个在人看上则占了多数。伴随着人口的快速增长,以及西方对土耳其经济的拉动作用越来越弱,这一矛盾开始逐步显现出来。而正是这一外一内两层因素,构成了埃尔多安为首的正发党上台。 与之前的套路差不多,正发党上台之后,随即以铁腕手段对土军方、情报及司法系统进行了一次严苛的清洗。而这一次,土军方或者说是世俗派在内外压力之下,已无法像上一次那样重新翻盘。 埃尔多安的困局 清楚了土耳其的这段历史,也就很容易看出来这样一个问题,如今最令埃尔多安头疼的恐怕不是普京,也不是库尔德工人党,而是土耳其自身。 正发党上台,带有明显的双重色彩,其一是强调宗教地位的“泛伊斯兰主义”,其二则是民族主义。 凯末尔建立共和国之后,亟需在意识形态方面找到一个宗教的“替代品”,于是民族主义亦或说是“泛突厥主义”被祭了出来。从遗传性角度说,现代土耳其人的祖先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,与中亚、东亚的民族并无血缘关系。但是政治需要依然使得大量的“历史”被“制造”了出来,需要说的是,这一举动使得相关国家至今依旧深受其害。在共和国进入稳定运行之后,土军方对于民族主义的态度开始逐渐冷淡,甚至予以过打压。正是由于这个缘故,泛突厥主义者最终也成了正发党的支持者。 这两层色彩,使得埃尔多安的执政风格异常鲜明:内对趋于保守主义,强调宗教传统;对外则极富攻击性,不仅是针对俄罗斯,确切的说,对几个主要大国而言,埃尔多安都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领导人。一直以来,土耳其与希腊的各种摩擦就没有断过,在美军占领伊拉克期间,由于美国会重提亚美尼亚大屠杀问题,埃尔多安一怒之下关闭了美国途径土耳其的后勤补给通道,一度将驻伊美军置于险境。 然而土耳其此前的强硬表现是有前提的:无论是对希腊还是对美国,无论土耳其如何强硬,最终的冲突烈度始终都只会维系在斗而不破的范畴,因为他们都是在一个体系之下。因为埃尔多安可以非常安全得获得来自底层的支持。 但这一次不同,土耳其和俄罗斯可能的冲突存在着大量的不确定性,这就使得埃尔多安处于一种两难的困局之下:如果对俄罗斯态度软化,那么此前被一次次“胜利”激发起了的高涨民意,就可能直接吞噬掉这个“服软”的总统,即便后来者依然从正发党内产生,也还得继续面对这个问题;如果继续保持强硬,那么就必须做认真准备,那么就必须倚重于军方,而既然有求于人,那么自然就要把之前政治斗争的“成果”至少重新吐出来一部分。 而相对应的,对普京来说,俄罗斯显然没有和土耳其大打的必要和理由。那么最明智的选择,就是维持一种长时间低烈度的对抗局面——既让土耳其能感觉到压力,又不至于让这种压力转化为埃尔多安可以利用的民族主义情绪。